心绪不宁的不单单只有杨潼。
张府里,书房内,张曲宁双手捧着圣旨,正襟危坐。
这位新晋升的相爷,刚刚送走了来表祝贺的同僚,书房里仅仅是留下了她的发妻周氏。
周氏缓缓走到丈夫身后,轻柔的为他捏着肩膀。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啊,张郎何故发愁?”
知夫莫若妻, 几十年相濡以沫,她了解他,知道丈夫此刻的心情并不像人前表现的那般轻松。
“为夫愁的便是这相位啊...”
“那妾身就不懂了,哪有人升官发财了还愁眉苦脸的,张郎如今是相爷了,妾身都被封了个一品诰命夫人呢,我看这下那杨家的大妇还怎么和我比。”周氏得意道。
像是被夫人的娇憨所打动,在外人看来素来严肃的张大人难得的和夫人开了个玩笑。
“因为......还没有死老婆。”
“张曲宁?找打!”
......
一番笑闹之后,张曲宁轻握着夫人的手说道
“夫人可知上一任宰辅是谁?”
“这还用说,白衣卿相刘寒衣的大名,谁人不知?谁人不晓?按说,当年我还陪你去见过一次呢。”
“是啊,见过的...”
当年他初入官场,便犯了大忌 ,以翰林之身冒犯了那个男人。按理本该获罪,只是那人却并没有怪罪于他,反而是将他请去,与他细细说明利害,同去的,自然也有他的夫人。
“刘相心胸广阔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吾能有今日之成就,大半还得仰仗刘相啊。”
张曲宁叹了口气。
“须知打江山容易,守江山难。这烫手山芋,终归还是落到了为夫手里呀。”张曲宁看着手里的圣旨,摇头苦笑着。
依偎在丈夫怀中,周氏轻语着
“可是,终归还得有人去做不是吗?”
“是啊,终归还得有人去做...”
这句话,那个人也曾经说过,只是那人现在已经不在了,可自己,却还在。
张曲宁没来由的又想起了那一天,好似很模糊却又无比清晰。
那一袭白衣邀他进入屋中,并亲手与他手谈一局。他忘不了临走之时那白衣说过的话。
“曲宁啊。你且记住,知白守黑易,知黑守白,却难。”
“知黑守白,方为国手...”望着屋子外的黄昏,张曲宁喃喃自语。
“什么白呀手呀的,老爷在自个儿说什么呢?”
“哈哈,没什么我是说夫人的手可真白,为夫牵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牵腻啊。”
“一天到晚没个正形。”周氏轻啐一句,手却悄悄的握得更紧了。
“今日的夕阳倒是格外美丽,不知夫人可否给本相一个面子,一同欣赏啊?”
“相爷命,妾不敢不从。”
两人相依,执手看着夕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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